相关链接

首页 >> 百家论坛 >> 正文

读《严先生祠堂记》

时间: 2014-02-24作者: 躲斋来源: 新民晚报

【1月4日,新民晚报】严先生,即严光,字子陵,曾与东汉光武帝同游学。及光武即位,变名姓隐而不见。帝知其贤,访得,请他“相助”。子陵曰:“昔唐尧著德,巢父洗耳。士故有志,何至相迫乎。”不受其谏议大夫职,钓于富春山,即今之“严陵濑”。(见范晔:《后汉书·严光传》)至北宋,范仲淹知严州,为建祠堂,就写下了这篇《记》。

  旧时代的“士”,即知识分子,都十分推崇节操。节操是为人的底线,失节是人生的大耻。何谓节操?说起来就较复杂了。如果暂且不作抽象的讨论,具体到人,严子陵即是“以节高之”的一个榜样。严子陵的“节”体现在何处?《记》曰“泥涂轩冕”、“不事王侯”。这样的品行,真是“出乎日月之上”。而他既不是矫情,也非孤芳,只是“高尚其志”罢了。范仲淹敬佩严的节操,以为可“使贪夫廉、懦夫立”,“大有功于名教”,因而“构堂而奠……以奉祠祀”。

  严子陵的节操,在旧时代无疑是榜样,能否让贪夫廉、懦夫立,且不问,但有功于名教,当是无疑的。但如果在今天,“泥涂轩冕”、“不事王侯”恐怕就不免要复杂些,现在也且不问。只是我想,今日若有个与国家领导人有“故交”者,不仅不去拉关系,还拒绝官职,这样的高士还可能出现吗?恐怕将不得其解。倘若如此,那么,范仲淹的赞歌,在今天依然相宜。歌曰:“云山苍苍,江水泱泱,先生之风,山高水长!”我只怕这“风”如今已经难以为继了。(躲斋)